阿季

这里唐刀。
↑不是很懂为什么昵称带刀是敏感词。
可能脑洞一来就写点辣眼睛的东西了吧_(:зゝ∠)_

【双道】好梦如旧

人物属于秀秀,然后你懂滴

检查时发现后面赶进度忘了一个剧情我又懒得加了_(:зゝ∠)_大概就是晓星尘换眼离开时只带了那张画,无意中被阿箐看到了,晓星尘这才知道那张画后来被宋岚发现然后加了一个晓星尘的背影,由独影变成二人同行。

#用《好梦如旧》歌词解读我心中的双道
#原著向
#删了几句因为实在肝不动了x

【双道】好梦如旧

【只求当年七分才力,将你描摹无虞
  难现锦绣字句,折煞玲珑词笔 】

冬日微凉的阳光洒落一地细碎光晕,浅金勾勒浮尘起起伏伏落至身前桌案。晓星尘目光专注,轻浅凉风微拂他耳边散落发丝,他恍若未觉,眸光一丝颤动也无。

干净的书案上铺着整整齐齐的宣纸,边角寻不见半分褶皱。晓星尘手腕微沉,毫素触纸划下一道圆润优美的弧线,完美收笔。他长呼一口气,仿佛此时才记起呼吸一般,淡淡的白雾袅袅散于寒凉的空气。

晓星尘默立良久,案上刚完成的画作已经半干,细微墨香浅浅流淌,与室内香炉的残香渐渐融了开来。初时粗略一看,只见画中大片留白,只有画卷上端有几点飞鸟遗踪,画的左下部有孤舟一叶,一人茕茕孑立,显得整幅画空空荡荡无甚内容。若再细瞧,便会惊讶于作画者玲珑心思,精巧布局。多一分太满,少一分太淡。

那人虽只露个寥寥背影,衣袂拂风间却自有一种孤傲仙气。苍茫天地间,唯有那凌霜傲雪之姿直击人心,天边几点飞鸟无异点睛之笔,不经意间赋予画作自然灵气,意境深远。

只是未免太过孤寂落索。

风中隐隐卷来一声轻叹,晓星尘蹙眉沉思,似是想在留白处题诗一首,几次提笔,终是一字未落。

“却是难描你半分风采。”

【不甘愿默认是我江郎才尽
陈言勿去又何用闲人提醒 】

晓星尘最终还是没有给那幅画题上诗。

宋岚进来的时候,正看到晓星尘落下最后一笔。他凑近一看,画的是墙角一枝半开寒梅。

“许久不见星尘作画了,如今一见,风采更甚。”

晓星尘当他玩笑,安置好散乱纸笔后轻声道:“唯有寒梅傲霜雪,此花开尽更无花。”顿了片刻,又道:“却是我笔力不够,答应子琛的画怕是作不成了。只好以梅代君,不算我耍赖吧?”

他这样说着自己倒是先笑了,耳尖蒙上一层淡淡薄红,宋岚小心收起那张犹自透着墨香的画卷,语气十分正经。“怎么会?星尘可莫要自谦了。”

晓星尘不经意瞧了眼身后的书柜,自那日应了好友要求为之作画一幅,他便一直尝试画出最合心意的那张。只是最终都不满意,只有那张孤舟独影被他留下了,就锁在那个书柜中。

可他最后还是没有拿出。

【越记得清晰,越难求神似 】

晓星尘也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画宋岚了。

那人与他相处的点点滴滴一直不曾在他的记忆中褪色,一言一行好似不过昨日之事。

他喜欢在清晨于树下练剑,风雨无阻,寒暑不分。那时清亮剑光如携流风回雪,惊飒飒风叶,落九天重霄。

他喜欢山中傲霜斗雪的劲松,得闲时便闲步其中,清流决决响泠泠,疏叶含烟翠欲滴。见之心喜,闻之怡然。

他喜欢夜深观朗月,彼时星子坠入他眸中,是醉人柔和。庭中月色白似霜,竹影临窗,暗香浮动,他衣袖似也融着冷香,却是暖意入怀。

晓星尘沉在那太轻太柔的回忆中,那人眉目越是清晰,便越显得这画卷黯然失色。

他终是又揉皱了一张。

【夜半深雪对坐,满面尘世烟火
问你能读懂几回合 】


今日落雪。

不知谁家笛声飞入帘,清幽哀婉,满曲幽怨。一时四野俱静,只闻得那清寒入骨。

夜半不眠,踱步中庭,却见挚友亦是如此。晓星尘敛平衣袖,眸中俨然带笑。

“子琛可也是被笛声所扰?”

宋岚点点头,又摇摇头。晓星尘倒也不奇怪,知他是因笛声难以入眠,却不觉扰人。

“既如此,不如小酌一杯?”

“也好。”

酒香冲淡寒气,朴素静室中,一桌对盏,点灯如豆。暖光消融眉目冷意,晓星尘斟上一杯,却不急着入口。微微飘茫的目光空落落置于对座之人身上。

宋岚偏头看他,神色沉静。他们曾多次夜话至天明,所谈甚广,有天文地理,有茶水桑麻。他们像所有知己好友一般,志趣相投,千杯嫌少,却又在某些月色恰好之时,露出别样情态。

他们谁也不点破,谁也不言明,也曾自惭于心,也曾苦闷纠结,那些不经意间冒出的旖旎心思,深藏于心,不敢表露。

他们最懂对方,他们不懂对方。

【不捧出肺腑怎知心头血犹热
既相逢不妨挑灯呵手照山河
有些话道破一半忽又沉默
听寒寺钟声请野佛 】


相传近日青石镇有鬼魅作祟。

晓星尘正好游至此处,听闻此事自是前往打探何处有异。好友曾于一月前回观探望,他正好心绪不宁,便提出分道而行。倒也没有相约何时何地再见,也不知是匆忙中忘了提及,还是笃定有缘定会再见。

他一路询问下来,所遇之人大都语焉不详,且前后言辞亦有所出入。晓星尘心生疑惑,几番调查之下,才知此地并无鬼魅出没,只是时人杜撰罢了。

晓星尘也不丧气——他自然是觉得没有邪物更好。他在小镇中住了几日,对此地安宁祥和颇有感慨,有时也会想日后若归隐定会寻个类似去处,想着想着那些想象中的归隐生活似又不只他一人。

他并未久留,还有许多地方无人除害,他一人力量虽小,但能尽一份力他便欣慰不已。

不料却是离开时突生变故。

藤蔓袭来的时候晓星尘正在下山半途,虽事发突然他也并不惊慌失措,只在偷袭初时讶异了一下,随后便立刻沉下心思侧身避让,霜华随即出鞘斩断了那条来势汹汹的偷袭者。

只是对方也非易与之辈,又有几条紧跟其后而来,晓星尘从容出剑,如雪剑光映得他眉目清隽,眸光湛然。

“小心!”

晓星尘下意识后跃退出一大步,此时才发现竟不知何时已有一条藤蔓悄悄摸到他身后,此时正值春末夏初,绿树蓊郁,草遍绿野,那条青藤掩映其中近乎毫无破绽。

一道锃亮银光气势如虹瞬如奔雷断青藤数段犹未散,余芒直冲青藤本体,晓星尘抬眼,与宋岚的目光撞个正着。

“又叫你担心了。”

晓星尘颇为无奈,宋岚来的实在太巧,早一分青藤尚未出现正好可以一起应对偷袭,晚一分他已料理好伤不让他瞧出丝毫端倪。可宋岚偏偏在他最惊险的时刻赶来,他本意是想趁机引本体现行,可宋岚一出现他就知道没这个必要了——宋岚一直对他冒险的战斗方式颇有微词——这下回去可有的被他说了。

晓星尘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无辜一点,他想表示这纯属是个意外,可宋岚的目光让他明白这位对他了解甚深的好友已经看穿了一切。

挚友心里闷,但挚友不说。

直到两人弄死了那只挡道的藤妖,晓星尘才发现宋岚身上有伤。

他想,原来你在这方面比我还能装,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宋子琛。

许是对方出剑的动作大了点,伤口再次撕裂开来,虽因身着黑衣看不出来,但鲜血的气味瞒不过晓星尘。他严肃的阻止了对方推拒的行为,扯开他衣服细看,宋岚胸前的剑伤瞬间暴露无遗。竟是一道旧伤,至少一月有余。

晓星尘顿时什么都明白了。

他们月前夜猎时遇到了一个棘手的妖物,那妖物不像此时的青藤砍伤露出汁液,而是腥气十足的血液。许是气味太重,宋岚又行动无异,他便没有发现好友受了伤。

晓星尘一下子忘记了自己先前以身犯险的举动,头一次对宋岚语气激烈起来。

“子琛!你怎可如此!若你出了事……”

该说什么,能说什么,敢说什么。

越珍视越是胆怯,越清醒越是小心。

晓星尘没再说下去。

那妖物身上带了毒,宋岚见伤口久不愈怕晓星尘发现端倪,便托辞离去。只是一直悄悄跟着晓星尘,见他入险境一时情急便耐不住现了身,这一出现果然被他瞧了出来。

宋岚自觉理亏,沉默不语。

一时两人都没有说话。

只有山上寒寺的钟声寂寞的回响。

【爱和占有间界限有多细瘦
是否小过眉峰里藏墨暗钩 】


子琛今日衣上有浅淡花香。

晓星尘似是不经意般提起,好像只是随口一言,与今日天气甚好并无二致。

宋岚身形微顿,室内并未燃香,便显得那一点朦胧暗香越发清晰起来。他回身看向挚友,晓星尘正低头手捧一卷旧书册专心研读,并不关心他的回答。

“适才穿林而过,见一小妖欲行凶害人,除之。那姑娘为表感谢,赠一香囊。”

宋岚认真回答了他的问题,见晓星尘点头不再说话,他便回了卧房——他不喜欢自己的衣服上沾染别人的味道,能平心静气的回话已经是他最大的容忍程度了。

宋岚以最快的速度换掉衣衫,他不擅拒绝他人好意,又不喜香囊味重,索性将其放置在柜中。他想起挚友方才的神色——似是敛去了一贯的轻浅笑意——此时宋岚方后知后觉意识到挚友大概是不高兴了。

他有些奇怪,莫不是书不合心意?

宋岚再次来到书房的时候,果见晓星尘手中书册未翻一页,他蹙眉不语,目光有些散乱。

宋岚瞥了眼书名——是星尘平日最爱读的那本,边角有些细微的褶皱,留白处是大片大片星尘俊秀的注析。

这下宋岚搞不明白了。

【霜雪吹满头,也算是白首】

雪落千山,琼枝玉叶。

晓星尘不紧不慢地走在风雪中,细微凉意融在眉间,化出一片冰心。

遥遥望去,苍山负雪,劲松点碧。偶有飞鸟划过长空,倏忽不见。

虽有飞鸟,却无人迹。茫茫天地间,似只有此二人并行,轻浅足印渐消弭于风雪,似无人行过。

晓星尘偏头看向宋岚,见他素来墨如寒夜的长发染上雪样颜色,眉上亦覆点点莹白,不由笑道:“子琛这样可像是上了年岁了。”

他话甫一出口,转念间料想自己定然也是这般模样,顿时后悔多言。晓星尘一瞧,宋岚果然眸中含笑,他便抿唇不再说话了。

忽听挚友清朗言语在侧:“星尘,像不像我们从青丝走向白首?”

晓星尘微怔,许久才嗯了一声。

【昔在眼前时,万言尚未够 】

“子琛,你看这梅花开得可好?虽无百花之娇妍,却别有一段风骨。”

“现如今众家皆重血缘,轻门派。许多根骨出众之辈一生却无缘仙道,实在可惜。你可愿与我一起建个门派,传立道统,普撒仙缘,岂不美哉?”

“少时未下山时,师父总言山下人心复杂难测,她一生未能看透。如今下山方知所言不虚,不过——子琛倒是好懂极了。咦?子琛方才可是害羞了?嗳,别走呀,我不说就是了。”

“子琛……我……”
“咳,没什么,我就想让你帮我把那本书递过来。”

“今日天色已晚,子琛还是早点休息吧。来日方长,明日再与子琛论道。方才你提出的问题,我正要好好想想。”

【而今分两地,一字也觉偷 】


晓星尘已经习惯了看不见的日子。

“道长,你以前是不是去过很多地方呀?和我说说呗。”

晓星尘寻声伸手点点小丫头额头,偏头回忆。

“有塞北大漠,有负雪千山,有长河落日……”

他正细数自己的过往,喧闹的客栈楼下一个熟悉的声音让他住了口。

“小二哥,来一坛清风。”

“道长,怎么不说了?嗳!小心点,茶水要洒啦!”

临窗而坐的白衣道子按住了自己颤抖的手,柔声劝慰小姑娘。

“阿箐,一会再跟你说……一会就好……”

楼上楼下,一个不敢见,一个寻不见。



【何来满腹闲愁,难觅一眼风流
理什么浮名身后留 】

“道长!你怎么又流血了!这可……这可怎么办呀……”

小姑娘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,看着白衣道人渐渐染上绯色的覆眼白绫急得几乎要哭出来了。她跺了跺脚,愤愤道:“谁欺负道长了!看阿箐把他揍趴下!”

晓星尘摸摸她的头,安抚着:“阿箐别急,没有人欺负我……只是忽然想起一些事情……阿箐陪我出去走走吧。”

可惜再难描摹你眉眼。

可惜擦肩不敢复一言。

小姑娘牵着白衣道人的衣角蹦蹦哒哒,她悄悄偏头去看晓星尘,他的唇已抿得泛白。

“想当年啊,那清风明月晓星尘,可真是天人风姿,那怎么说来着……对了霜华一剑动天下……听说还有个至交好友,也不知怎么就分开了,此后便很少听到他俩的事情了……”

阿箐津津有味的听着街旁市井之人的唏嘘短叹,听到这里不由出言:“他们怎么啦?”

晓星尘没有回答。

【若长相守不过你拈花我把酒
酒醒后能否赏我个好梦如旧 】

暖风送走寒冬,白衣道人品着杯中佳酿,目光悠悠然落到庭中半开的桃花上。

“桃之夭夭,灼灼其华。古人诚不欺我。”

宋岚戳了戳那粉嫩嫩的花瓣,红花娇娇怯怯地躲了去,又在他指尖讨好的蹭了蹭。

“去年今日此门中……”晓星尘在宋岚微恼的注视下默默住了口。宋岚放开了手中娇弱的轻红,坐到了晓星尘对面,修长的指尖敲了下石桌。

“此诗,尤不喜。”

“太悲。”

晓星尘面含歉意,给他斟了一杯酒。

“一时口误。应是长安月下,一壶清酒。一束桃花,独长相守。”

晓星尘醒来的时候,阿箐还在熟睡。

他轻手轻脚地收起昨夜散乱一桌的酒壶杯盏,凝眸处尽是怅然。宿醉像一堆东倒西歪的走尸在他脑中乱晃,晓星尘按了按眉心,试图让自己好受一些。

梦醒了,人走了。

他闻着空中淡淡的花香,想着,今年的桃花想必已经开了吧。

【你不先去怎知我相随在后
红尘白雪世上一走 】

“尸体火化,魂魄安养。”

“负霜华,行世路,一同星尘,除魔歼邪。”

“待他醒来,说对不起,错不在你。”

拂雪刻出的那几行字留在了空无一人的义城。长久笼罩着义城的妖雾散去了,那些曾经上演的恩怨痴缠也随着那轻薄的雾散去了。

只留下一个宋子琛。

以及两把剑。两只锁灵囊。

宋岚再次踏上了旅程,与来时相反的那条路。他在这里寻见了分散多年的挚友,也在这里失去了此生唯一的明月。

初阳之下黑衣道人的背挺得笔直,那些过去的伤痛不曾压弯他一分一毫。金灿灿的阳光映得两把剑粲然生辉,一如那白衣道子昔日笑颜。

或许,他们还有再聚首的一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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